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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昊】琉璃碎(古风,生子)二十五

第二十五章


太子被软禁宫中,凌将军又将和亲青阳,肃清南疆八寨叛乱余孽的事悬而未决。


于是便有大臣向萧炎建言,不如将长林王放了出来,让他领兵剿匪戴罪立功。


萧炎心里明白,这帮人是想变着法子让太子众叛亲离,逼着子婴造反,然后好堂而皇之废了太子,前朝可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但是面子上的工夫还是要有,萧炎亲自派了李内官,去软禁子婴和萧平旌的院子里。


让他去问长林王:“可愿出兵剿匪,戴罪立功。”


萧平旌也是干脆,回了两个字:“不愿。”


消息传回朝堂,立刻有人上书,请奏赐死萧平旌以儆效尤。


结果,青阳那个向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世子却突然发话了,他问萧炎:“陛下当日许诺于我,凌将军的婚事比照长公主出嫁,怎么你们大梁还有婚前杀人助兴的习俗?”


白龙不足为惧,可他身后站着青阳的百万铁骑,不得不令人忌惮。


长林王府在军中几辈子的威望,要杀萧平旌的消息一出,不少出自长林军的武将纷纷为他求情,陈情长林府满门忠烈,长林王新婚当日杨将军便战死沙场,实在可怜。


如今若是连萧平旌也杀了,恐怕会让人觉得陛下薄凉。


此言一出,正好顺了萧炎的意,他既不说处置萧平旌和子婴的话,也不说饶了长林王和太子,让人越发揣测不透圣意。


被关在永巷里的二人,一时竟然无人过问起来。


子婴觉得自己现在,这日子过的如同神仙一般,即便现在把他放出去他都不想走了。


他此刻正将耳朵轻轻贴在萧平旌的小腹上,生怕压到他的肚子,屏息凝神仿佛真能听见些什么。


萧平旌瞧着他专注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用手虚环着小腹翻了个身,把傻了吧唧的小太子推到一旁。


子婴在床上打了个滚,又腻回萧平旌身边。最初听闻小叔爷有了身孕那几日,他每天都提心吊胆。他的母亲便是死于难产,对于孩子,子婴总是心生畏惧。


但仔细观察了几日,除了有些疲倦嗜睡,萧平旌居然没有一点别的不舒服,整日好吃好睡,脸都圆了起来,于是子婴这才放下心来。


萧平旌被他搂着,打了个哈欠,子婴贴着他的脸:“是不是又困了,再睡一会儿?”


萧平旌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不睡了,想去院子里转转。”


子婴一听来了精神,他立刻翻身下床,推开了床边的小窗,屋外暖融融的风吹进来:“小叔爷,你看,开花了。”


萧平旌披衣走到他身边,只见院子里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


这样的好日子,将生性活泼的子婴拘在陋巷中,担着莫须有的罪名让人反复拿捏,很是委屈他。


萧平旌看着子婴一闪一闪的桃花眼,笑了笑:“会好的。”


子婴虽然与他说过,眼前这些困境,不过是萧炎的权宜之计,可是转机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毕竟现在,明面上大梁朝堂最重要的事,还是应付青阳的使臣和世子白龙的婚事。


然而这青阳也并非表面这般风平浪静、父慈子孝。


传闻帕苏尔家族现任首领沃达,曾经向大君请求,将自己的孙女嫁与白龙为世子妃。却被大阏氏,百般阻挠,最后婚事只好作罢。


北陆蛮夷之地,茹毛饮血,某些规矩极为残忍。大君死后,没有子嗣的阏氏要么生殉,要么只能改嫁下任大君。


有没有子嗣这个说法,执行起来总是很微妙。他日新君继位,是生是死,还不都是一纸诏书的事情。


都说吕归尘活不过四十,再瞧大阏氏正是大好年华,怎么舍得去死,阿诗勒隼自然不能让自己的继子娶一个颇有权势的青阳贵女。


所以他才要极力促成青阳和大梁的联姻,迎娶一位无根无基的大梁宗室子,以防他日威胁自己的地位。


只是没想到白龙世子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个凌不疑。这位凌将军冷血冷心,毫不容情,只怕大阏氏把持中宫的期待要落空了。


城阳侯凌益看着手中的书信,脸上渐渐流露出阴郁的神色。


青阳世子在政务上颇为平庸,他日继位,恐大权旁落,若是让凌不疑掌权,那么他们这帮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现下看来,最能撼动凌不疑地位的便只有阿诗勒隼。若是能和青阳大阏氏联手,便无后顾之忧。


凌益思索至此,脸上露出晦暗不明的笑容,对一旁的淳于氏说道:“阿狸自幼不在我身边长大,我自觉对他亏欠良多。如今他要和亲,虽有内廷操办,可你也要为他置办一份嫁妆送过去。”


淳于氏心里不悦,但她面前带着恭顺,假惺惺应道:“我这就去办。”


只是凌益已经能想象到,这愚蠢妇人在青阳使臣面前失仪的模样,这可是将一柄利刃递到阿诗勒隼手中,希望大阏氏可要接的住。


这几日,传闻活不过四十岁的吕归尘确实卧床不起,倒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林溪的话令他上心了,要卧床保胎。


阿诗勒隼倒是乐得如此,每日温香软玉在怀,他将吕归尘圈在怀中,贴在一起讲笑话:“你对这个孩子如此在意,就不怕白龙吃味?”


吕归尘正在读《论语》,听他的话将手中的书卷搭在胸前:“白龙如今顾不上吃味了。”


阿诗勒隼替他拿着书,看见书名皱了皱眉:“怎么看这个?”


“拿回去,让秦风研究研究。”吕归尘曲起手敲了敲封面,“也给那些成天乱跑的小崽子们讲讲做人的道理。”


“唉……”阿诗勒隼为难的叹了口气,“这也归秦风管?他早晚要被你累死,来大梁之前我见他,看他结巴的更厉害了。”


“大阏氏,”吕归尘扭过头看他,“我这可都是瞧在你的面子上,毕竟秦风是你唯一的哥哥。”


阿诗勒隼一低头就能看见吕归尘满头卷曲乌黑的长发,思索着他说的话,突然联想起那些让他一笑而过的传闻。


“原来,阿苏勒给我捏造了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形象。”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了吕归尘的嘴,强迫他转过身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吕归尘跪在阿诗勒隼面前,用手撑着他的膝头,狡黠的笑起来,“一树梨花压海棠。”


阿诗勒隼的脸色越发难堪,他向前一扑将人按在床上,小心不碰到吕归尘的腹部,恶狠狠的说道:“我让你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压谁。”


他说着,一把扯落挂起来的床幔。


借着床幔透过的柔和光线,阿诗勒隼弯腰打量着吕归尘那张皎洁无暇的脸,难怪说书人将他传为吸食精血的妖孽。


就连与他日夜相伴的阿诗勒隼也想不明白,一个行军打仗十几载的君王,劳心劳力居然也不能让他变得憔悴沧桑。


“你不会真是妖精变的吧。”阿诗勒隼贴着吕归尘的耳朵哈气,一只手去扒他的衣服。


吕归尘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他在屋里穿着居家的便服,宽松的长袍没有系腰带,一扯就开了。


阿诗勒隼用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俯身去亲吻丰润柔软的唇瓣。


吕归尘歪头躲了一下,伸手去捏阿诗勒隼挺拔的鼻梁,接过被对方环着腰贴在一起。


阿诗勒隼正待继续这个吻,屋外便传来了苏尚宫的声音:“大梁城阳侯夫人淳于氏求见大阏氏。”


看着阿诗勒隼黑去锅底的脸色,吕归尘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用手推了他一把。


片刻后,就见青阳大阏氏黑着脸从床上走下来,衣冠不整的推开门,把站在屋外的苏尚宫吓了一跳:“您要这样见城阳侯夫人么?”


阿诗勒隼紧紧皱着眉,正要说见什么见,给我赶出去,就听身后传来响动。转过身,只见吕归尘缓缓走了过来。


阿诗勒隼的神色越发难堪了:“回去躺着去。”


不料吕归尘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对苏尚宫说道:“你去和凌不疑说,让他别往前头来,省的和淳于氏碰见。”


吕归尘都发话了,让阿诗勒隼去见淳于氏,他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任由苏尚宫左右,戴上那顶摇摇欲坠的冠冕。


凌不疑住在世子府的还不为外人知,萧炎只说免了他的政务,让他留在府中安心准备亲事。在看来,他此刻是心灰意懒,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苏尚宫去白龙屋里传话的时候,就看见白龙正扑在凌不疑背上拿他当马骑,在瞧凌不疑也不恼,弯着腰让白龙压在背上,还要哄他:“你别闹了,一会儿摔着了。”


白龙折腾了一会儿,从凌不疑背上滑下来,问他:“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林溪说有胃病要少食多餐,所以厨房里用备着吃食。


凌不疑不想辜负了白龙的美意,于是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桂花糖糕,吃了两口,觉得腻便放在了一旁。


苏尚宫远远看着两人消停了,这才走上前,将吕归尘的话对凌不疑说了。


凌不疑脸色没有什么反应,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


一旁的白龙听闻阿哥今日见了淳于氏,突然想到那日两人的对话,于是对凌不疑说道:“明日去拜访你阿母,我阿哥也要去。”


这回凌不疑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迟疑了片刻:“大阏氏要见我阿母?”


“当然了,”白龙说的理所当然,“你我成婚,我阿哥自然要拜访你阿母的。”


第二十五章完



吕归尘: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阿诗勒隼:谁要拜访你阿妈,我拜访的是我阿母

萧炎:快点吧,我还等着和阿雨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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