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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辫】平仄(现代黑帮Au,甜)二

阴郁美人大佬和忠犬们的故事


强受,现代架空


《初歇》的镜像,不影响单独使用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即使天已大亮,但是海蓝的丝绒窗帘透不出一点光亮。


卧室里昏黄一片。


张云雷做事老派,年纪轻轻,别墅的装潢却选了仿古的红木家具,卧室里也是一张极大的雕花拔步床,挂了帐子自成天地。


床上的人动了动,伸出一只白腻的手臂,玲珑小巧的手掌上五根手指指头尖尖,指节也细小。


他动了动身子,朝着身边人依偎过去。


张云雷一向浅眠,此时安定剂的药效已经过去,随即睁开了眼睛——只见郭奇林抱住他的手臂,枕在他肩头睡眼惺忪。


“老舅。”郭奇林见身边人醒了便立即凑过去,捧着他的脸甜甜吻在他的脸颊上。


张云雷揉了揉眉心,身上乏的厉害懒得动弹,三人一齐大被同眠,虽不至于夜夜笙歌,但是总要闹腾一番才肯罢休。


“老舅,今天晚上我们团的演出你去吗?”郭奇林摽在张云雷身上,两条腿也缠在他的腰腹上,碎碎念,“你去吧,去吧,去吧……”


张云雷翻了个身把人覆在身下,轻轻顺着少年的青丝,难得温柔:“几点的演出。”


“晚上七点大礼堂,我和陶阳,”郭奇林捧着张云雷的脸,高兴的笑出了声,下垂的狗狗眼天真可爱,“《西厢记》。”


“让陶阳有时间回家吃饭,”张云雷放开他,撑着床缓缓坐起来,郭奇林掀开被子忙不迭扶住他的手臂,只听张云雷淡淡的吩咐,“爸爸想他了。”


张云雷换了一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衣,郭奇林正站在穿衣镜前给他系扣子,只见杨九郎就推门进来了,手上端了一碗浓浓的药汁子。


张云雷微微皱了皱眉:“干嘛去了?”


杨九郎将药碗递给他:“先生出门,我去送了一趟。”


只见他接了杨九郎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子在他口腔里打转,郭奇林连忙端了茶让他漱口,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薄荷糖送到他嘴里。


“爸爸去哪了?”


“先生去研究室开会了。”杨九郎一条手臂上搭着张云雷的大衣,一条手臂挽着张云雷的手臂。


张云雷握着手杖被人搀扶着往外走,他腿伤的厉害,天越冷越难挨,今天冬天雪下了几场,他痛的几乎不能行走。


郭奇林送他们行至门前,期期艾艾喊了一声:“老舅。”


张云雷转过身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了,晚上七点。”


“晚上梁先生请您打茶围。”


杨九郎低声凑到张云雷耳边,偏巧就让郭奇林听见了:“你不许去!”


张云雷瞧了他一眼,轻飘飘的开口:“都是闲事,给我改日吧。”


他的一只手却被郭奇林拉住了,只听少年气势汹汹的说道:“改日也不许去打茶围,都是些什么腌臜人你也要沾染?!”


少年被宠的没边了,已然叫嚷起来,杨九郎只是低头站在一边并不多言。


张云雷垂下眼,修长的手指捏住少年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阳光照在那张年轻俊秀且健康的脸上:“我只是去听戏。”


“那能有我唱的好?”


张云雷难得对着少年沉下脸,他轻轻拍了拍郭奇林的脸颊:“既然知道都是些腌臜人,就不要让我听见你拿他们作比。”


郭奇林也没料到当真惹怒了他,一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起风了,大林少爷回屋暖暖吧。”还是杨九郎解了围,“受了风寒登台也受影响,二爷还等着看您的《西厢记》呢。”


郭奇林重新扬起一个笑脸:“老舅,晚上我在后台等你。”


张云雷没在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扶着杨九郎走了。


上了车他们一起坐在后排,杨九郎轻轻抬着张云雷的腿搭在自己腿上,一只手给他揉膝盖,一只手给他解大衣上的扣子。


杨九郎名义上是二爷张云雷的助理,但是道上人都知道他也是张云雷最快的一把利刃,必要时亦是他的铠甲。


让张云雷受伤是他做过的最无能且后悔的事,半个身子摔得粉粉碎。


道上传言张云雷是画皮的美人,厉鬼的魂儿。


杨九郎听了只在心里冷笑,捅刀子拿脚踹,恨不得蹬他下十八层地狱,可笑支离破碎凭着一口气爬过鬼门关的人,难道还指望着我们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么?


“爷。”杨九郎心疼他,凑过去,在人额头上摸到了一手的冷汗,“是不是疼得厉害?”


“把药给我。”只有他们二人,张云雷也不必伪装,伸进杨九郎大衣口袋里的手都在抖。


杨九郎握住他的手,单手弹开药瓶,将一红一黄两片止痛剂倒在他手心里。张云雷一仰头,连水都不用直接吞下。


杨九郎悄悄问过大夫,这种强效止痛剂的副作用,被医生冷笑一声怼了回去,也就比Morpheus强点。


后来杨九郎也就不问了,无非是饮鸩止渴。


张云雷昂面枕着座椅靠背,等着药效发作。杨九郎默默给他揉腿,缓解他的疼痛。


他闭着眼忽然笑了两声,跟着电台轻声唱了起来:“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芳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二爷,杨少,到了。”副驾驶的贴身保镖董九涵率先下了车,拉开车门。


杨九郎下车,伸出一只手,让张云雷握在手里借力。张云雷只是搭了他一把,便自行握着手杖往前走,全然看不出方才的痛苦挣扎。


张云雷的堂口在三庆园,是老年间的戏楼,光影暧昧,旧日繁华。如今戏园没了,这座百年建筑有了新主人,名义上是张氏的总裁办公室。


李九春是三庆的师爷,甫一见张云雷进来便迎了过来:“二爷,都等着您了。”


漆黑的鎏金木门后就是三庆权力的中心了,杨九郎自觉止步在门前。


他心甘情愿当张云雷的一把刀,张二爷疑心重,既然如此何必让他心生嫌隙,不听不闻不问便是最好的选择。


“走吧。”张云雷看了自觉看门的人。


“爷,我就不进去了。”杨九郎把枪握在手里,谁敢闯门就是一个“死”字。


“傻呗呗儿的,”张云雷反倒是笑了,上前一步伸出扯住杨九郎的衣襟,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若不信你,你早死千百次了。”


杨九郎心中一震,只见张云雷已经扯着他的衣襟走进去了。


张云雷坐在首座那张高背牛皮大椅上,冲着杨九郎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杨九郎也不推脱,堂而皇之坐在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


“我身上疼,靠一会。”张云雷倚在身边人身上,杨九郎随意用手臂圈住他的腰身。


会上张云雷听着半真半假的抱怨,无非是说今年金三角利润下滑的厉害,那头货也不好走的屁话。


他始终垂着眼,靠在杨九郎身上静静坐着。


直到散会,他才轻声说了一句:“九郎,你帮我送送各位,春儿你留一下。”


“今天可有不少人眼红。”李九春站在张云雷面前,冷笑了一声,“杨少可真是您的一把利刃,扎了多少人的心。”


“他不是利刃,”张云雷说的坦荡,“是情郎。”


“您不是当真要……”李九春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我们家的买卖难不成还要给外人吗?”张云雷闭着眼用手轻轻扣了扣桌面。


“我还以为是大林少爷。”李九春陪着笑。


“大林不成,我得护着他。”张云雷挥了挥手,“明白了就去做事。”


李九春一直到走出会议室肚子里还在消化张云雷透给自己的惊天秘密,和杨九郎擦肩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


杨九郎推开门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张云雷一人,昂面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走上前与张云雷十指相扣:“爷,咱吃饭去吧。”


“买份粥我车上喝,”张云雷捏了捏他的手指,“咱们去后台看看大林。”






大林是攻,是攻,是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为啥这么甜的人儿是攻,因为二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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