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余淮】小王子(养成AU,甜)七
1
老严的茶室里有一张贵妃椅,余淮躺在那张椅子上打瞌睡,身上盖着谭宗明的大衣。
屋内空调温度有些高,余淮脸上挂了一层薄汗,谭宗明坐在一旁用手给他擦脸。
余淮似睡非睡的问他:“爸爸几点了?”
老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快五点了,你不和同学去玩么?”
余淮为了准备这次物理竞赛寝食难安,难得靠在父亲身边一觉睡得及沉,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他伸了个懒腰,白嫩嫩的爪子高高举起,小猫崽子一样。
“不想去。”
谭宗明只好看向一旁的老严,老严心领神会:“你放心,我一定让人好好招待小淮的同学。”
老严的会馆是仿唐风建造的,里面多选用木制结构,走廊里还挂了琉璃宫灯,小姑娘们纷纷站在楼梯上拍照。
“耿耿,你说余淮跑哪去了?”蒋年年一边摆姿势让耿耿帮忙照相片一边好奇的问道。
“余淮去找他爸了。”耿耿的视线还在取景器里,“贝塔你去那边我在给你找一张。”
蒋年年走到一旁,倚在栏杆上让耿耿拍照,一边小声嘀咕:“怎么余淮跟妈宝儿一样。”
一整个下午余淮不吃不喝,窝在椅子上睡大觉。谭宗明看他越睡越迷糊,只好用双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起:“醒醒,我带你吃饭去?”
“困。”少年莹润的下颚枕着谭宗明的颈窝小声嘀咕。
谭宗明抱着他,用唇去贴他汗湿的额头,然后不经意的皱起眉头:“怎么又烧起来。”
余淮已经过了生病就要父母抱的年纪,可是持续的低烧让他头重脚轻,还是忍不住一头栽进谭宗明怀里。
谭宗明叹了口气,只得将人裹在大衣里打横抱起,他开始有些后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给余淮的压力太大。
老严听说余淮生病,立刻安排将人安置在会所的酒店里。
酒店和温泉之间隔了一条露天的走廊,余淮吹了风,头越痛人越清醒。
老严站在门外和谭宗明窃窃私语:“我大侄子最近身子骨可不大好,这都病几回了。”
谭宗明冷眼相待,并不作答。
只听老严又调侃道:“谭总现在比明星都难伺候,跟拍的人都闯进我这里来了。”
谭宗明揉了揉眉心,不以为然:“这时候想曝我的丑闻还不是为了红星收购案,他们也是费心了,让他们拍。”
“那大侄子这……”老严沉吟片刻,“你不怕影响到他?”
谭宗明冷下脸:“晟煊的继承人没有这么脆弱。”
“爸爸……”生病的少年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立刻得到温柔的回应。
谭宗明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握住他的手:“淮淮哪里不舒服?”
2
在被告知余淮生病的消息后,他的同学都在傍晚时分被老严安排司机送回了家。
耿耿背着包一边往家走一边给余淮发短信。
“记得帮我记明天的课堂笔记。”余淮的消息顶进来。
“哦,那你好好休息。”耿耿低着头,编辑好的信息还没有来得及发送,只见一道黑色的人影窜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路星河!你吓死我了!”耿耿看清楚来人是谁,气的忍不住拿书包砸死他算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路星河上身穿着振华中学的校服,裤子确是一条破洞牛仔裤。
“余淮请我们去泡温泉。”耿耿懒得理他,不耐烦的从路星河身边挤过去。
路星河却将她的手臂一把抓住:“耿耿,你能不能少跟那小子来往!”
“路星河,你有毛病吧?”耿耿甩开他的手臂,“我跟余淮我们是好朋友。”
“你……”路星河气的牙痒,他气鼓鼓的将口袋里的照片扔进耿耿怀里,“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这都是什么啊。”耿耿信手翻阅起来,“这不都是余淮和他爸么?”
“什么他爸,那就是他金主。”路星河插着口袋靠墙站着,“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谭宗明,晟煊董事长。”
“这都哪跟哪啊,我们余淮家见过,那就是他爸爸。”耿耿将照片扔给路星河。
“谭宗明是余淮名义上的养父,余淮十岁时被他收养,”路星河抽出一张照片举到耿耿面前,照片里谭宗明坐在床沿上,给怀中的余淮一个晚安吻,“你觉得十岁才被收养的孩子可能和养父的关系这么好吗,就算关系好,那你设身处地想想,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样?”
耿耿面对路星河的质问说不出话来,她沉默片刻,一把推开路星河的肩膀,大步走上楼去。
3
“余淮你过来。”耿耿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从车里出来的余淮。
“别闹,快迟到了。”余淮借着身高优势揉了揉耿耿的妹妹头。
“余淮,你昨天不是生病了吗,在回家休息一天啊。”徐延亮从后面跟过来,和耿耿一左一右夹住余淮的手臂,“正好我今天要去买校庆的奖品,顺路送你回家。”
“我就是最近太累了,睡了一觉,早就好了。”余淮挣脱来两人的桎梏,用手摸摸头,“你们俩今天怎么了?”
“欸,余……”耿耿拉住他。
“行啦,”余淮单肩背着书包,顺势给了耿耿一个爆栗,“上学去啦,快点!”
耿耿只好垂头丧气的和徐延亮跟在余淮屁股后面,三人一齐进了校门。
今天学校里似乎有有了什么八卦消息,总有三五成群的学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余淮向来对这些传言不感兴趣,他走上前顺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谁知那个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女生立刻闭上了嘴,余淮顿时感到无数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余淮揉揉头发,觉得今天的同学陌生的很。
不过他懒得在探究下去了,下周的市理科知识联赛将从他们班挑选一个名额,余淮物理成绩优异可是生物是短板,成绩平均下来和韩叙不相上下,他只能用更多的时间去弥补自己的短处。
语文课上张老师背对着学生写板书,余淮抓紧时间坐在底下写做生物卷子,连张老师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都不知道。
“干什么呢?”张老师盯着余淮问道。
“没,”余淮匆匆忙忙用手挡住桌上的生物卷子,“没干嘛。”
张老师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继而缓缓叹了口气,她环顾四周:“我知道不仅是余淮一个人,在座的各位都更加看重理科成绩。”
“余淮,你以后想要干什么?”
“当物理学家啊。”余淮不假思索。
“做人比做学问更难,”张老师严肃的点了点头,“余淮,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做学问,也能做个好人,不要小小年纪就思想过于功利,更不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余淮被张老师一席话诘问的脸色通红,一直到下课,他扔了笔:“张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啊,不就上语文课写两道生物题么,怎么还成了我思想道德有问题呢?”
“余淮!”周末冲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祖宗,你赶快跟我下楼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