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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九】君自故乡来(灵异小糖水)二

邪神厉鬼辫和温柔可爱郎


灵异单元小故事





《三探清水河》

第二章


郭奇林和杨九郎属于狐朋狗友,一见面吃吃喝喝聊到半夜。俩人一直待到火锅店打烊才结账出来,喝了酒身上热,吹着晚风醒酒。


“我说你可真成,学人家炒凶宅。”杨九郎看了一眼郭奇林单薄的身形,“就你这小身板。”


“你是不知道,大多数凶宅都是心理作用,根本没鬼。”郭奇林有点上头,这会儿摇了摇脑袋。


“那这次呢?”


“这次是真有鬼!”郭奇林说话的时候缩了缩脖子,凑到杨九郎身边,好像真的害怕了,“这不赶紧求您来了。”


“哼。”杨九郎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根本不想搭理郭奇林。他手里常常拿着一只手骨摆弄,阴森森的白骨被他拿在手里甩来甩去,跟个玩具一样。


郭奇林第一次看见吓得都快翻白眼了,杨九郎倒是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这是一个附身符。反正他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的,郭奇林也懒得过问太多。


后来郭奇林大着胆子仔细看过,那只手骨确实好看,莹润修长的指节,纤细的腕骨。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悠悠往杨九郎家里走,天色实在有些晚了,马路上没有什么人,偏生郭奇林胆小,紧紧挨着杨九郎。


拐进一条林荫小路时忽然起了大雾,几乎要伸手不见五指。


“什么鬼天气。”郭奇林嘀咕一声,“这都春天了,晚上怎么还突然起大雾?”


“明天天气预报有雨吗?”杨九郎突然握紧了郭奇林的手臂,问道。


“没有,大晴天……”郭奇林说着突然也整个人贴在杨九郎身上,浑身吓得发抖,“不会又碰上那个了吧?”


“我也不知道。”杨九郎倒是没那么害怕,毕竟在恶的鬼还能恶的过家里那位,“你抓紧我,这雾起的蹊跷,转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郭奇林依言紧紧拉住杨九郎的手臂,杨九郎则是紧紧抓住自己刚刚把玩的那只手骨。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向前走,郭奇林试着打开手机上的闪光灯,果然灯光根本无法穿透浓雾。空气里一片死寂,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迷雾。


“不对,就算是晚上人少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杨九郎停下脚步,晃动了一下衣袖,“你先松手。”


郭奇林小心翼翼松开手,但是人还是紧紧贴着杨九郎。只见杨九郎将那只手骨用一种诡异的当时拆开在重组,一柄白骨短剑被他握在手中。


“你要干嘛?”郭奇林第一次知道附身符还能这么用。


杨九郎手挽剑花,一剑斩破虚空,竟然将浓浓的雾气撕开了一道口子,但是仅此一瞬,浓雾重新合拢。


“大林。”杨九郎转过头,不知何时后却空无一人。


“大林!大林!”杨九郎站在原地,周围依旧是无声的死寂,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


张云雷同他讲过,鬼最会迷惑人心,这时候就算是亲眼所见也不能作数。


破解之法唯有不动不破,静心凝神,孤注一掷,杨九郎闭上双眼,一只手握紧骨剑,一只手伸向前缓缓摸索着向前走。


他不听不看,完全凭借着记忆往家里走去,浓雾似乎忌惮他手中的短剑,所到之处都被撕开了一个短暂的缺口。


在他的记忆力前方就是自己家的院门,只要能摸索到大门,打开灯就能破了眼前的鬼打墙。


“你刚才去哪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饶是杨九郎胆大惯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杨九郎,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郭奇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人身三把火,头顶一把,两肩各一把。走夜路时如果有人喊你万万不可回头,不然就会熄灭肩膀上的火,让脏东西有机可乘。


可惜杨九郎肩天生短命,一只脚迈进棺材,肩头火也是张云雷放在上面的鬼火——红莲业火。


“你确定要我回头吗?”


杨九郎反倒勾起嘴角笑了,他猛然转身,一剑挥去,手中短剑正中“郭奇林”的肩膀。


“郭奇林”嘶吼着蜕掉了一身人皮。


太恶心了……杨九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见过张云雷的真身,血肉模糊,胳膊腿乱飞,看着就够刺激的了,但是这位是纯粹的恶心——腐烂的头颅里蛆虫爬进爬出,一张嘴就有黑红的脓血流出来。


杨九郎本来晚上就喝了一肚子酒,这会儿恶心的想吐。


厉鬼似乎极为忌惮他手中的短剑,伸出利爪抓向他握剑的手臂。


杨九郎是位养尊处优玉粒金莼的大少爷,又被宠得一派天真无邪,虽说贼大胆,但是毕竟反应满了半拍。


谁料杨九郎却将身一侧,将手中的短剑抱在怀中,把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


那厉鬼大喜,嘶吼着向他扑了过去,却生生停在了杨九郎面前。


杨九郎看不见此刻他身上缠满了黑色的煞气,无数只黑色的利爪从地底伸出,撕碎了满天的迷雾,缠住厉鬼,在他的惨叫声里将他撕碎分食。


浓雾散去,杨九郎就站在自家门前,远处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缓缓走过来。


“为什么不把手里的剑丢掉。”张云雷见了他一眼,径自走进门,郭奇林就躺在他家的沙发上呼呼大睡,醉的人事不知。


“那是你的手,不容易都拼全了,在丢只手,我得多心疼啊。”杨九郎撅起小嘴,话讲的理直气壮。


张云雷双眸里透着血色,打量了他半天,才勾了勾嘴角:“我也心疼你。”


“嘿,”杨九郎扑到他背上,贴着男人冰凉的脊背,“让您说句软和话可真不容易。”


张云雷叹了口气,认命把人背回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杨九郎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


张云雷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绸系带睡袍,倚在床头,正含笑看着他。


有道是灯下观美人不美也美,杨九郎一扔毛巾,“嗷呜”一声扑过去。他捧着张云雷的脸,越看越喜欢,左亲一口右亲一口。


张云雷抱住又热又软的小面团,彻底放松下来。


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


见过张云雷真身还能和他亲亲抱抱举高高,杨九郎觉得自己真是真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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