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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诚可以抵万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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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楼】月满西楼(现代黑帮AU,甜)十六

明诚料定了明楼今日要拿明台作弄,干脆也不叫他回家吃饭,随便拿了个什么晚宴的帖子将他和曼丽都打发了出去。

明家的管家阿香走进来,阿香年纪不大办事却十分妥帖,十分识得阿诚的重用。“二少爷,书房有您的电话。”阿香进来,却将打扫的佣人都撤了下去。

“电话打进书房来?”阿诚皱了皱眉头,不急着接电话却先问道,“谁打来的?”

“梁仲春梁先生,”阿香犹豫了一下,照实说道,“他说要向明家托孤……”

明诚神色如常走进书房:“我是阿诚,请讲。”

梁仲春不知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听明诚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梁先生也有怕的。”

“你还好意思来说我?”电话那头的梁仲春几乎咬牙切齿,“你明家可是家大业大,你是不怕,我平日也没少孝敬你们,如今出了事一个个便成了缩头乌龟!”

明诚反倒让他气笑了,只见他倚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听筒:“早就让你把汪家的港口吐出来,也不必说了,陪你跑一趟就是。”

梁仲春听了阿诚肯救他,立刻陪着笑:“早就知道阿诚兄弟不是那没情没意的人。”

“也不必说了。”

阿诚挂了电话,抬起眼就见明楼看在书房门口看着他,见到阿诚也在看自己,他挑了挑眉:“电话打完了?”

明诚点点头:“打完了。”

明楼在家也没用手杖,只是慢慢走过去,阿诚怕他摔着,干脆将人打横抱到椅子上。“黎叔牌局,给我下了帖子。”

“这么快?”明诚霍然起身,接通明家的内线,刚要讲话便被明楼拔下了电话线。

“你不会以为真是请你去打牌吧?”明诚一摔电话来了脾气,“那是要跟你血拼呢,明楼你被告诉我你连道上的规矩都忘了!”

他直勾勾的瞪着明楼:“你以为你还禁得住多少折腾?”

明楼看着阿诚,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诚也不说话任由他打量自己,良久才听明楼说道:“坐。”

“坐个屁!”明诚恨不得怼死他。

“坐。”还是那个字。

“你真当自己还是十年前吗?”阿诚眼眶通红一片,“你现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懂不懂?连鸡都打不过。”

比喻的倒是挺形象,明楼倒还是心平气和:“坐。”

阿诚彻底没了脾气,满心愤懑的坐在明楼身侧。

“这件事你怎么办?”明楼好整以暇的看着阿诚。

“我替你去。”

“关心则乱。”明楼站起身,“我五点出门,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想想。”

阿诚看着明楼走出书房去居然也没扶他,只是笔挺的坐在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香一边给明楼拿衣服一边跟在他身后劝:“大少爷,您何苦这么逼二少爷,他也是为了您的安危。”

明楼停下脚步,阿香险些撞到他的脊背,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孩子:“阿诚什么都好,就是沾了我的事还缺些稳重。他以后是要当家的,明家还要托付给他,总不能一辈子不稳重。”

明楼这一番话俨然是在说起身后事来,阿香登时掩住嘴,眼红的跟兔子一般:“大……大少爷……”

“死不了。”明楼转过身,接过阿香手里的衣裤,“我要换衣服。”

“是……”阿香只得恭谨的退下了。

天渐渐暖了起来,只是明楼还是畏寒,阳光好的天气里也要穿一件羊绒大衣——雪白的棉麻衬衣,黑色的窄脚西装裤,浅灰的牛角扣大衣,明楼在一片风云诡谲中安宁的好似某个午后的踏青。

他拿着手杖推开门,只见阿诚就站在门外,见他出来才抬起头:“刀山火海,横竖是我陪你闯。”

明楼看着阿诚,微微抿起双唇只有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一字笑来。

“我仔细想过,”阿诚将明楼打横抱起,在他耳边说道,“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还靠着用刀抢地盘,那就闹的太难堪了。就算真的打起来,难道明家还怕他们吗?”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黎叔场子里那张红木圆桌坐满了人,主位上那张高背扶手椅依旧留给明楼。

明楼落座,轻叩着座椅光滑细腻的扶手:“当年这把交椅是汪家、明家、黎家、梁家和程家这五家当家的,按照香港的说法这个位置叫坐馆。我小时候坐在这里的是我父亲明锐东,我年轻时这里坐的是我姐姐明镜,现如今我坐在这里,这一坐也有好些年了。”

他抬起眼来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脸:“三煞位,谁坐谁死。我倒是真想看看如今除了我,谁还敢坐在上面。”

“明大少何必这么说,”黎叔说道,“明镜死了以后当家本就该重新选,你也已替她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我是有公职在身的,当家的位置你们且争去罢,我一概不理。”梁仲春率先表明态度。

“我倒看看谁敢选。”明楼似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汪家新家主是位年轻人,此时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端着茶慢慢品。

如今已经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不如彻底撕破脸。黎叔拍案而起:“明楼,你不要太放肆!”

电光火石只见明诚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黎叔的手背上,黎家伙计见他把枪立刻举着家伙将圆桌围个水泄不通。

“先生如今还坐在当家的位置上,”阿诚面无表情,“黎家犯上,黎叔你说呢?”

黎叔脸色阴沉,终是挥了挥手:“都退下。”

“我来晚了,倒是错过一场好戏。”只听一道明亮的女声传来。

年轻明媚的女子走了过,她穿着天蓝的格子连衣裙,乳白的高跟鞋。

于曼丽?程锦云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

“家父抱恙。”于曼丽笑了笑,“特派晚辈前来。”

“曼丽小姐玩笑了,你不是明家收养的孤女么?”程锦云存心要让于曼丽难看。

却只见曼丽不紧不慢地说道:“家父王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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