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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醉卧美人膝(日常,甜)二十三下

萧景琰被蔺晨逗笑了,他放松身体枕在蔺晨怀里:“看把你美得。”

蔺晨但笑不语,轻轻用手捏着他的肩头。

“七公子!七公子……”知非扑了进来,萧景琰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蔺晨咂咂嘴,真是煞风景。

“七公子大喜,”知非行了个万福之礼,“蓟北大捷,蒙大将军已经攻破黄崖关,直取北齐皇城。”

萧景琰一晃神,只见窗外传来一阵笑声,庭生推门而入笑道:“七叔,侄儿送您的新年贺礼可好?”

“自然是好的。”萧景琰缓缓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如彤云出袖流光溢彩。

蓟北大捷,萧庭生龙颜大悦,琅琊山上伴驾的禁军每人都赏赐的饭食美酒、金银珠翠,他又连下了三道谕旨赏白银万两命蒙挚犒赏三军。

辞旧迎新琅琊山上一片喜庆,就连蔺晨他爹蔺阁主都端不住架子,称赞萧庭生是明君。

萧庭生端着酒樽对蔺阁主抿着嘴笑,给他老人家敬酒:“我治国的手段都是和七叔学的,如今我七叔拿平天下的手段给您管家,蔺老阁主好福气呦。”

蔺阁主简直无言以对的看着萧庭生,不知道这杯酒该不该喝。

萧庭生脸色绯红,一副微醺的架势看着蔺阁主:“老阁主不是总说君臣父子嘛?怎么,朕给你敬酒你都不喝么?”

蔺阁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就想不通了,这个小破孩儿反正都有理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萧景琰和蔺晨埋头苦吃,绝不掺和祖孙俩的“友好”交谈。

蔺晨那个一副尖头竹筷子给萧景琰拆排骨上的肉,萧景琰盛了一碗百合清酿给他:“快喝,省得一会儿喝不上了。”

“切……”蔺晨不大赞同的撇了撇嘴。

萧景琰吃着排骨看他:“你很有可能成为蔺阁主的出气筒。”

果然……只听蔺阁主怒道:“谁点的百合清酿,给我撤下去!”蔺晨默默端起自己的碗,赶紧喝。

萧庭生抱着飞流的臂膀咯咯直笑,飞流赶紧给他喂吃的,不然一会儿醉了又要开始作。

一家人一起吃饭总是这么打打闹闹热热闹闹,蔺阁主上了年纪用过晚膳就要早早歇下了,萧景琰亲自执着烛台送他老人家回房休息。昔日的天子对你俯首帖耳,蔺阁主面色如常,至于心中怎么美呢碍于面子也死撑着不肯说。

众人嫌不热闹,萧庭生干脆请了几位禁军首领入席行酒令。

诸位首领不敢与皇帝平起平坐,还是蔺晨开口了:“我琅琊阁里皇帝不是皇帝,是我琅琊阁的少主。”

萧庭生颔首称是,众人才敢入座。

蔺晨命人干脆搬了几大坛子酒就来,萧庭生撑着下颚看蔺晨,随即收敛了神色一切都不点破。

蔺少阁主绝顶聪明,自知百年之后琅琊阁也不过是萧庭生的,为了防止其成为下一个悬镜司,有些东西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不能给他看。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萧景琰送了蔺阁主回来之见众人觥筹交错,一副人间烟火。

蔺晨见了他要喂他酒喝,萧景琰反手将酒樽推到蔺晨唇边:“咱们俩都喝醉了,要一会儿一起睡地下么?”

差不多也该歇了罢,萧庭生赐了些酒让禁军自行玩乐不必顾虑,左右琅琊山上安全得很,自己又有飞流贴身护卫。

蔺晨多喝了几杯,此刻有些上头,打算喝些蜂蜜解酒。

萧景琰披衣起身,将蔺晨按在床上:“你歇着吧,我去。”

蔺晨拉住他的手:“外头起风了天又黑,你别折腾了,我自己去。”

“你现在吹了风不是要头疼?”萧景琰抖开被子将蔺晨裹进去,“我看你晚膳没怎么用,要不要拿些点心?”

烛光映在萧景琰脸上,在他的瞳仁中点燃一点耀眼的高亮。

蔺晨笑起来:“还要白糖糕。”

“知道了。”

萧景琰提着灯笼出了门,有三三两两的禁军喝多了酒在外面吹风,聚在一起说闲话。他借着微弱的烛光从哪些难得放松的军士中穿过,有人认出他来唤了一声七公子,萧景琰笑着应了,又让人拿些点心犒劳大梁的将士。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只听一名禁军头领对身旁的同伴说道:“听说蓟北大捷又来了不少俘虏和奴隶,这下有得玩了。”

玩?萧景琰偶然听了他们话,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困惑,他不动声色的停下脚步听他们的对话。

“那敢情好,咱们都多久没打猎了。”另一名军士说道,“咱们陛下这招真是绝了,看以后谁敢不服。”

萧景琰越听越觉得不对,干脆站在假山后默默听完将士的对话,只觉心里一片寒意,浑身颤抖勉强稳住身形,面上青白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灯笼往温泉别苑走去。

“谁呀?”萧庭生推开门,他原本已经就寝,寝衣外披了一件银狐皮的斗篷。

只见萧景琰寒着脸站在他面前:“来正堂找我。”

萧庭生一愣,刚要说些什么,只见萧景琰早已转身离去。

琅琊阁正堂灯火通明,萧景琰点燃了全部的烛火,一身红衣站在堂前面无表情,长案上赫然摆放着大梁祁王萧景禹和骠骑将军林殊的牌位。

萧庭生心中一惊,当下连忙跪在长案前。

萧景琰背对着萧庭生也不看他:“你今日跪的是你的父王和你梅叔叔。”萧景琰言罢居然一撩衣袍也重重跪在牌位前。

“七叔,您……”萧庭生不知所措吓得几欲垂泪,连忙拉住萧景琰,“侄子有错您要打要骂都可以,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是我的错,”萧景琰拂开萧庭生的手,“我有愧于皇长兄和小殊的重托,我来向他们谢罪。萧渥轩,大梁武成帝,我教出来的好皇帝啊,竟然以百姓性命取乐。”

萧庭生当然知道萧景琰说的是什么,却从未想过叔父会如此震怒,他不可思议道:“大渝、南楚、北齐,当年他们欺我大梁国弱,不说那些百姓、将士,就说单是我萧氏儿郎就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侄儿不过是想让我大梁子民出出气而已,有何错……”

“啪!”萧景琰气急,重重一巴掌,打在萧庭生脸上,“你还敢狡辩?!陛下,您好好看看您治下得盛世江山吧,和那些蛮夷鞑虏有何区别?!”

萧庭生脸颊先是一阵麻木继而就是火辣辣的疼,萧景琰手劲大,萧庭生被他大的眼冒金星头脑昏沉。

他想不通一向宠爱自己的叔父居然为了几个敌国的俘虏动手打他。

“七叔!”萧庭生只觉得平底一声惊雷在自己眼前炸起,血液轰的一声用上头顶,他豁然起身,不可思议的握住自己的脸颊,“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这么做正是为了对我的臣民有所交代!”

“你……”萧景琰脸色越发苍白,他只觉得一股闷痛从背部蔓延至胸口,他想不通这人荫蔽子民的侄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冷血残忍。

“七叔!”只听萧庭生一声尖叫,萧景琰随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熊孩子闯祸了,七叔好生气哦。

 阁主要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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