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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醉卧美人膝(日常,甜)17下

居然用了一半的篇幅都只是两人在腻歪!!


“这位姑娘我怎么从未见过?”萧景琰压低声音在蔺晨身边说道。

“她叫德纯,是顾惜朝的书童。”蔺晨笑道,“你别看她年纪不大,却深得顾惜朝真传。”

德纯站在一侧挥挥手,一旁的侍从立刻奉上美酒佳肴,她福了福身:“我们公子身子不爽,恕婢子照顾不周了。”

“顾公子不是刚刚还好好地么?”萧景琰微微皱着眉,“怎么这会儿又病了?”

“就他那小身板,也是个有今没明的主儿,”蔺晨摇了摇头,“兴许这会儿就病了呗。”

萧景琰站起身:“那我去看看他。”

“去吧。”蔺晨挥挥手。

萧景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真去了。”

“去吧,”蔺晨了然的看着他,“你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出去逛逛呗。”

萧景琰被点破了心思,不羞不恼,大大方方甩着手往外走。

“七公子这是……”高世欢看着萧景琰当众拂袖离席,忍不住开口。

蔺晨按住高世欢手腕,面无表情:“殿下管得未免宽了些。”高世欢看着蔺晨脸色不善,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大漠昼夜温差大些,此时入了夜便有些发寒,萧景琰拢紧身上的褙子往外走。顾惜朝住在生杀大帐最里间的正房里,距离宴厅还有些距离,好在他走得快,不过一刻钟就走到了。

“我听你身子不舒服,来看看。”萧景琰嗅到卧房里淡淡的药香,顾惜朝半倚在榻上,一名侍女将饭菜摆在他面前的炕桌上。

“没什么大事,膝盖的旧伤有些痛罢了,”顾惜朝被他探病的架势逗笑了,“七公子还没用过晚饭吧,咱们一起。”

侍女又添了一副碗筷,萧景琰坐在顾惜朝对面,他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平日顾惜朝招待他的也是中原菜色。小桌上典型的塞北吃食——牛乳、羊肉,还有七七八八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让他一时提不起胃口。

萧景琰略坐了坐,见顾惜朝并无大碍便起身告辞。他想着这会儿蔺晨怕是还在和高世欢虚与委蛇,也不急着回去。

他仰起头——大漠的夜晚,天空是一种深邃的蓝,像北海泛黑的海水,深而剔透,满天星光好像在夜色中洒了一盘金沙。在渺远的天际,深蓝里泛出光怪陆离的暗紫。

萧景琰情不自禁虔诚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万千星辰,却又如梦初醒,天涯遥不可及。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原来七公子在这躲清闲。”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月夜下的静谧。

萧景琰转过身来,只见美艳的女子一身单薄的绛紫纱衣,长发编成无数根细小的发辫垂落在肩头,她两条纤细的手臂怀抱着一把紫檀琵琶。

“娇奴姑娘。”萧景琰微微颔首示意。

“顾公子不在,宴席早早散了,”娇奴笑起来风情万种,“七公子在等蔺少阁主么?”

萧景琰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是反问道:“娇奴姑娘也是来祝寿的?”

娇奴听了他的话笑起来:“七公子觉得今日宴厅里有几人是诚心来祝寿的?”

萧景琰皱了皱眉没出声,只听娇奴继续说道:“内有外患,七公子以为何为外患?北齐算么?西魏算么?非也非也,五胡乱华才是外患。”

萧景琰默默看着眼前美艳又轻浮的女人,但是她的见识却让自己折服:“娇奴姑娘走南闯北,见识也非寻常深闺女子可比。”

“这位公子,真是……”娇奴娇笑起来声如银铃,她柔若无骨的缠上去,萧景琰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躲什么,你平时也真么一本正经的啊。”

“姑娘自重。”萧景琰远远站在一旁。

“呵……”娇奴冷笑一声,大概觉得萧景琰太过无趣,抱紧怀中的琵琶与他擦身而过。

“娇奴姑娘好走!”只听一声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蔺晨一身霜色大氅,摇着折扇从远处走来。

萧景琰的神色亮起来,娇奴目光流转落在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并未停留从蔺晨身旁走过。

蔺晨走上前来,站在萧景琰身旁:“顾公子身子如何?”

“没什么大碍。”萧景琰挑起蔺晨宽大的衣袖覆在自己脸上,“好烦,我们不是出来玩的么?”

蔺晨拢过萧景琰的腰身,携着他往偏院里去:“那我们不管了,明日就走?”

萧景琰眨了眨眼睛:“还是算了,让庭生一个人应付多不好。”

蔺晨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青纱帐放下来隐约遮住窗外的烛光,萧景琰倚在一个方形天青色莲花妆花缎软枕上,身上的锦被和枕头是一套——天青的锦缎上连绵不绝的莲花纹之间还绣了锦鲤。

萧景琰穿了一件半臂的大袖寝衣,光洁的小臂搭在被面上——肌肉紧致,露出淡青的血脉和突兀的腕骨。

蔺晨隔着锦被枕在萧景琰的小腿上,一只手伸进被子搭在他圆润的膝头。

萧景琰撑着身子坐起来,给蔺晨解开脑后编着的两条发辫。发辫散开,连带着头上的玉钿一齐落在床上。他拿起那枚玉钿子托在手上细看,细腻的白玉被蔺晨带了好久,越发温润。

“我看你喜欢,一直带着。”萧景琰想到了什么,他翻身下床在脱下的衣衫里一通翻找。

蔺晨被他摔在榻上,刚要说些什么,又见萧景琰捧了一只锦盒回来,他坐在榻沿上:“那天顾公子带我去市集瞧见的。”

锦盒里是一枚玉钿蔺晨常用的极为相似,不过他那枚是淡青的独山玉,这枚是莹白的昆仑玉。

“送我的?”蔺晨的神色越发柔和。

“嗯。”萧景琰点点头,“玉器行的掌柜说钿花是女子常用的东西,样子简单的不好寻来。”

女子常用的……萧景琰一句话就把温情脉脉的气氛打破。正是因为可选的样子少些蔺晨才一直没换,总用那一枚。

“你以后还是用发簪吧,”萧景琰说着将手中的玉钿插到蔺晨头上,“老大不小了,成天披头散发。”

“我这叫魏晋风骨,”蔺晨撇撇嘴,手中绕着萧景琰的一缕青丝,他犯懒只用一条发带拢了长发,“你这才叫披!头!散!发!”

他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萧景琰抿着嘴笑:“怎么我就是披头散发,你就成了风骨,我可是学你来的。”

“因为……”蔺晨忽然无赖起来,搭在萧景琰膝头的手掌蜿蜒而上环住腰间,“因为我们景琰一本正经最好看。”

“好看?”萧景琰眯起眼睛,一只手揉捏着蔺晨的耳垂。

“是玉树兰芝、风流俊赏!”蔺晨立刻改口,他坐正了身子,拿着插在头上的玉钿绾了发髻,“好看么?”

蔺晨发髻低垂,因为饮酒的缘故双夹泛红,嘴唇也格外红艳。

萧景琰笑起来:“好看……哈哈……像个小姑娘!”

蔺晨解了发髻,将玉钿插在萧景琰发带束成的发辫上,心中腹诽——你若是个女子,必是祸国殃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