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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向,蔺靖,凌李,he】蔺氏墓2

七符读快了好像媳妇啊……

第二章

凌远出门以后李熏然去了胡八一的研究室。胡八一正坐在办公桌前查阅资料,看见李熏然进门也不招呼他。

“老胡,你昨天做贼去了?”李熏然坐在胡八一对面看着他眼睛下面夸张的黑眼圈。

“我查到蔺氏的名字了。”胡八一没有理会李熏然的调侃,将自己的笔记本屏幕翻折了三百六十度成了一台十四寸的平板电脑,“你看……”

李熏然接过胡八一手中的平板电脑,原来他将陈教授给他那本《孝元本纪》扫描进了电脑里。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故事。”李熏然滑动着屏幕上的文件,“史料上曾经记载秣陵王生于平旦之时,有一次元帝为了给他贺寿交泰殿鼓乐一夜未歇。”

“琅琊阁是历史上极为神秘的组织,我曾经查过不少的资料对琅琊阁的描述极少。”李熏然沮丧的坐在椅子上,“看来即便我们清楚了蔺氏是琅琊阁最后一位阁主蔺晨恐怕也无济于事。”

“蔺晨随萧景琰回金陵之后带走了琅琊阁大量珍贵的著作和情报,但是江陵城破之日萧景琰焚书十四万卷,将琅琊阁中藏卷一把火烧的干净。”胡八一给李熏然倒了茶,说到此处忽然话锋一转,“但是史书上说元帝‘下笔成章,冠绝一时’,他曾经根据琅琊阁的藏书写下不少著作,从这入手肯定能找到琅琊阁的蛛丝马迹!”

“你说的简单,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工作量。”李熏然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这个萧景琰怎么还学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这套!”

“我找几位研究南梁史的学者帮忙,试着整理整理这部分资料。”胡八一伏案写了一张单子拿给李熏然,“你照着这张单子上写的准备咱们下墓要用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先找到蔺氏墓保护起来才是关键。至于墓里的秘密,再慢慢解开。”

“那好,”李熏然点点头,“我去准备设备,周一早上我家楼下集合。”

胡八一又陷入浩瀚的历史典籍中,头也没抬,冲着李熏然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李熏然刚出了胡八一的办公室就接到了凌远的电话,他兴冲冲地跑出去一看,原来凌院长的车已经停在研究所门外有一会儿了。

“怎么今天这么早?”李熏然拉好安全带接过凌远递给他的热巧克力。

“星期一就出发了,估计你要准备不少东西,回来帮帮你。“

李熏然正抿着嘴喝杯子里的热巧克力,听了胡八一的话没忍住轻轻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胡八一开的单子上很多东西都是违禁品和管制刀具,需要李熏然开了证明后通过特殊途径购买。凌远就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优哉游哉的抽。李熏然拿着证明材料从公安部出来,就见凌远倚在车里吞云吐雾。

“你怎么回事啊!“李熏然故作凶悍的凑上来,一把掐灭了凌远手上抽了一半的卷烟,“亏你还是大夫,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啊!”

凌远其实是个生活极其严谨的人,唯一那么点不良嗜好被李熏然撞见也不辩驳,他举起双手任由李熏然纤长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由得调侃道:“这么热情?”

“闭嘴!”李熏然抬起头横了他一眼,顺利的从凌远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剩下的半包烟来,“这个我没收了。”

凌远顺手拿出上衣口袋里的Zippo打火机一并交给李熏然。

“呦,学会主动交公了。”李熏然冷笑着将打火机放进口袋里。

“反正出差也是和你一起,”凌远专心致志地开车,又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李熏然心中一阵好笑,“想抽烟也抽不成。”

“你!”李熏然气结,索性转过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不再去理会他。

这边研究所里,胡八一马不停蹄拿着资料求教了不少研究南北朝历史的专家学者。不多时邮箱里就接到了不少专家回复给他的邮件。

胡八一浏览者邮件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午,春困秋乏,四月天气刚刚回暖正是犯困的时候,他觉得眼皮发沉忍不住靠在椅子上打个盹。

身穿暗红帝王常服的萧景琰用金冠束了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尊贵,他缓步走来却发现秣陵王正倚在树下打盹。

春林初盛,春水初开。桃花开得正盛,蔺晨青丝如瀑锦缎一般披在纯白锦袍上,他合着眼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颤,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萧景琰神色柔和,弯下腰缓缓靠近他,惊动了一直落在蔺晨衣袖上的鹅黄蝴蝶。他呼出的气息轻轻喷在蔺晨脸上,好睡的人微微睁开双眼又合上,迷迷糊糊露出一个笑来。

蔺晨笑起来与寻常男子不同,他的笑不常开怀,总是略略抿着嘴角似笑非笑。他此时盘坐在树下伸长了双臂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衣袖垂下来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臂。

萧景琰怕他冷着,解下自己大氅披在蔺晨身上,他的手还未离开蔺晨的肩头就被对方紧紧抓住。

萧景琰微怔:“蔺卿?”

“七符今日好清闲。”蔺晨眯着眼,反手扣住萧景琰消瘦的小臂。

一旁的内侍奉茶过来听了一声“七符”惊得手一软,将托盘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哎……”蔺晨幽叹一声,“可惜了一杯好茶。”

萧景琰目光扫过,内侍惊恐万分归于地上连连谢罪。元帝向来宽待宫人,只是挥挥手命人退下。

蔺晨命人支了茶几,两人于桃花树下席地而坐,亲自支了红泥小火炉洗杯烹茶。

阳光透过树枝晒得萧景琰口渴的很,等蔺晨倒了茶他早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真是水牛。”蔺晨端了杯子,横卧在地用曲起手臂撑着下颚。他才睡醒,双眼中带了盈盈水意,戏谑的看着萧景琰。

萧景琰冷笑一声,睨着眼睛看着蔺晨,有一点嚣张的发嗲……蔺晨心一软,搁了杯子探身过茶几,轻轻将唇印在萧景琰眼睑上。

隔日朝堂之上。

“臣有本奏,”户部尚书宋墨书跪于朝堂之上,“臣面参秣陵王蔺晨君前无状。”

“宋大人何出此言?”萧景琰不动声色端坐于王座之上,垂眼看着跪于殿下的臣子。

“秣陵王直呼陛下小字,实乃大逆不道!”宋墨书言之凿凿。

萧景琰眯起眼睛。

“臣有本奏,”御史王丛阳随之跪于宋墨书身旁,“臣面参秣陵王蔺晨祸乱朝纲、蛊惑君王!”

“够了!”萧景琰拂袖而起,“蛊惑君王?王大人是说朕是昏君么?”

“臣不敢。”王从阳直着身子不为所动,“臣句句属实。”

“琅琊阁通晓天下之事,密探上入皇庭下至走卒贩夫,实为不臣之心,”王从阳重重将头磕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自蔺氏入我大梁朝堂更是蛊惑君王手足相残……”

“你放肆!”萧景颜震怒,重重将手中的白玉镇纸砸落在地,“诸王之乱大梁积贫积弱,若无蔺卿平复祸乱,江山难保,岂还有尔等立足之地?”

天子之怒犹如雷霆万钧。

群臣分分匍匐在地。

“陛下明鉴,”宋墨书道,“王御史所言句句属实,蔺氏以色侍君,难道陛下当真要迎一男子入主中宫么?”

“句句属实?”萧景琰冷笑一声,“朕平诸王之乱居然被王从阳说成手足相残,到底谁有不臣之心?!”

“昔年汉哀帝宠信董贤,甚至于禅让帝位于董贤,”王从阳正色道,“如今陛下宠信佞幸与哀帝何异?!”

萧景琰攥紧了拳。

“臣附议!”宋墨书俯首殿前,“恳请陛下治罪蔺氏!”

“原来在爱卿眼中朕就是哀帝一类的昏君,”萧景琰缓步走下朝堂,立于王、宋二臣面前,“蔺晨有军功,又曾助朕匡扶朝纲,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何罪之有?!”

“只恐蔺氏功高震主!”宋墨书双唇微颤。

“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萧景琰冷笑一声。

“陛下明鉴!”不知何时王丛阳搬来一口棺椁,“既然陛下执意而为,那微臣只有以死明志。”

王丛阳言罢居然直直撞在梁柱之上,当场血溅五步气绝而亡。

“陛下明鉴!”群臣皆俯身于地,“忠言逆耳,请陛下治罪蔺氏。”

“你们……”萧景琰双唇颤抖,“你们这是要反了!”

陛下当众拂袖而去。

蔺晨赶到宣室殿的时候殿内没点灯,萧景琰屏退了宫人只身坐在冰冷的深殿中。他垂着头,桌上铺着一卷奏折,室内一片昏暗,其实他一个字也看不见。

“七符,”蔺晨揣着手坐到萧景琰身侧,“屋里这么暗不点灯么?”

萧景琰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蔺晨:“蔺卿。”

“在呢,在呢。”蔺晨潇洒恣意惯了,宽袍广袖反手将萧景琰抱在怀中。

“乱臣贼子……蔺卿可会恨我?”萧景琰抬起头,他们挨得极近,甚至能在暗室中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影子。

蔺晨看着萧景琰的鹿眼,竖起手掌以手指天,一字一句虔诚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萧景琰怔怔看着他,轻轻抬起手,随即被蔺晨抓进手中。良久,萧景琰笑了,犹如清泉微波,脸上的残泪从梨涡溢出,好看的惊心动魄。

蔺晨心中一酸,只此一笑,背负这一世骂名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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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爱真的要人命,莫说男人,就是偏爱哪个妃子都有可能是杀身之祸,看看汉武帝最后宠的那个拳夫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