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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宫(古风权谋,he)三

铁腕帝王和专权宦官

又名明主的妖妃

为什么这么短小,因为不会写肉

今日旭凤难得穿了一件棉红的便服,他少年时最爱红色,朱红的太子常服。大熠王朝尚黑,帝王无论朝服还是常服都是玄黑的。

后来他便鲜少有穿红色的机会。 屋里燃着香甜的暖香,内监放下夹棉的帘子,挡住了屋外呼啸的冷风。 旭凤坐腻了,眼看书案上放了一副新制的扇面,一时兴起展开来,拿着桌上的狼毫细细画了一枝凤凰花。

有内监在一旁伺候着添水研墨,他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朕自己坐一会儿。”

旧日东宫的院子里就有一树凤凰花,旭凤心中一动,提笔写下一行小字——东君赠玉奴。

搁下笔,他满意的抬起扇面看看,却听身后有人笑道:“我这是新得的象牙骨。”

润玉身上常年带着一股苦寒的冷香,什么都遮不住,就如同他的人,形销骨立的冷峻。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旭凤轻轻戳他的额头,“平日那么多东西都不当好的,一把扇子骨宝贝似的。”

润玉懒得理他,去过被旭凤扔在一旁的折扇缓缓打开,不禁露出一丝笑开——东君、玉奴。在经历过无数枕戈待旦的夜晚后,他们依旧能如此亲密无间,实数幸运。

没人知道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小字玉奴,那样暧昧不明好似美玉浸在温水里的名字。和该像前朝的妖妃,让皇帝倾尽天下博佳人一笑。

可是他太冷清,不动不破,就像一座白玉的神祗。

旭凤 揽着他的腰一齐坐到床上:“腰酸不酸,要不要歇一歇?”

润玉摇了摇头:“下月十五皇后要去护国寺礼佛。”

旭凤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用外戚制衡漕运一派,肃清贪墨,是不是?”

润玉无奈的苦笑:“我想的没有一样能瞒住你。”

“朕不准,”旭凤握紧了他的手,“我还知道废太后是朕的生母,你想接她回宫。”

“是。”润玉毫不隐瞒,“皇帝的生母总不能背负着罪人的名声。”

“你想都不要想,”旭凤拂袖而起,“荼姚戕害皇子,不配享太后尊位……”

“官家!”润玉掩住他的嘴,“先帝只有陛下一位皇子,何必为了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伤神。”

“玉奴,”旭凤声音软下来,轻轻揉着他的腰身,“那些日子好不容易过去了,你和我安安生生过几年好不好。”

他枕着润玉的膝头,孩子气的委屈。

润玉拆下旭凤头上的金冠,用手指轻轻拢着那满头的青丝,嘴角微微勾起,他笑着心里突然充满了苦涩:“当然好,每一天都好。”

他在心里默默说,我只怕自己没有时间了。

“你燃的什么香?”帐子里的暖意熏起一股倦意来,旭凤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陇西镇守将军上了奏折,让朝廷派人上前线劳军……”

“官家派了谁?”润玉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主意。

“朕还要在想想……”安神香的药效上来,旭凤酣然睡去。

润玉展开锦被盖在他身上自己起身下了床。

鲤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广袖深衣,早早守在在门外等他,见了润玉出来立刻欣喜道:“阿爷我们走吗?”

润玉自己也换了一件素白的士子服,头上的玉冠也换成了素白绣莲花纹的发带。

“走吧。”润玉披上大氅,他每个月都会带鲤儿去宫外逛一逛,就像寻常人家带着孩子出去玩儿。

鲤儿欢欢喜喜跟在他身后。

皇城的闹事人流熙熙攘攘,润玉不爱热闹,只是不远不近跟在鲤儿身后。

鲤儿拿起摊子上的香袋:“阿爷,这个好香,平日都闻不到呢。”

摊主是个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听了他的话笑道:“小少爷好眼力,这是波斯来的香料。”

鲤儿付了钱,挑了一只石青色的香囊佩在润玉腰畔:“阿爷,好看么?”

摊主暗自心惊,润玉看起来年纪轻轻没想到儿子都真的大了。

润玉揉了揉少年的青丝:“自然好看。”

人群突然攒动起来,不少男女老少都往街头涌去。

鲤儿少年心性爱热闹,润玉也不管他,只见他跟着人流往前跑了几步,跟一旁买菜的阿婆不知说了些什么,又转道回来。

他凑到润玉耳边:“阿爷,是辑事厂抄了兵部侍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