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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润】击鼓(小甜水)十

山中不知岁月长。

旭凤远远看着润玉陪着那一粉一碧两位仙子坐在花圃中烹茶,他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两位佳人巧笑嫣然。

魔君亲手接过花精手中的茶点,向那三人走去。

茶汤注入白玉杯,润玉将茶盏推到锦觅面前:“水神,请。”

锦觅一只手捏着杯子,抬头便看到那道红衣身影,顿时乐的一口茶喷出来。

“旭凤你怎么穿成这样?”

旭凤今日换了一件绯红广袖深衣,领口用金线绣了缠枝莲纹,外罩了一件素白薄纱大氅。

这样明艳的颜色越发衬的他面若敷粉,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锦觅一时竟然看呆了,久久才说道:“都说凤凰一族出美人雌雄莫辨,今日算是领教了。”

“他小时候常这么穿,后来嫌自己不够英气。”润着递过一盏茶,“极好看。”

邝露心中一动,难怪陛下素日不喜旁人着艳色,看了便要觉得头疼。曾有火凤凰入怀,其余万般颜色当真成了庸脂俗粉。

“比那女魃又是如何?”旭凤突然发问。

锦觅不解:“什么女魃?”

润玉笑着上前,贴在他耳边:“魔君这般,自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陛下哪来的什么六宫粉黛?”旭凤不依不饶,拉住他的手臂,“倒是要和本座好好说说。”

润玉拂开他的手,一本经验:“朕与觅儿素有婚约,立个天后总不是什么难事。”

旭凤气的咬牙切齿:“这才一个正宫,剩下的呢?”

“邝露与朕相伴多年,倒也不错。”润玉脸上带着笑,毫无畏惧。

旭凤的目光望向两人,似要喷出无数道琉璃净火。

“陛下玩笑,”邝露俯下身,行一大礼,“臣先告退了。”

言罢,拉住锦觅:“快走快走,省得被魔君迁怒。”

锦觅这会儿倒是机灵起来:“臣也告退了。”

只看两人在花圃里东窜西窜,转眼跑的不见了踪影。

“你还敢提和锦觅的婚约?”见两人跑的飞快,旭凤气的哭笑不得,只好捏着润玉脸颊的一点软肉泄愤,“哥哥如今不大一样了。”

润玉倚在一树桃花下看着旭凤,花圃里春光正好,真真的倚翠偎红。风过无痕,唯有花落如雪,拂了一身还满。

“哪不一样了?”润玉干脆枕在旭凤的膝头,问道。

从前的润玉温润如玉,可是眉眼中总含着隐隐的哀愁,处处小心谨慎。后来的润玉帝王心术,圣人不仁至尊无情。

如今他终于可以变回那个温柔浅笑的小漁仙倌,眉宇间的哀愁也终于消散。

“像你们这种上古神祗当真太上忘情吗?”旭凤拆开润玉头上的玉冠,青丝披在他的腿上,他手执一柄玉梳轻轻的梳。

润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任由旭凤将自己束的整齐的青丝胡乱重新绑起:“此生便是归途了。”

拆了的玉冠再也带不回去,旭凤之后用发带将润玉的三千青丝草草束在脑后,还有束不上的碎发散落在额前。

“三日后的十五,世尊佛在灵山法会,预言将会有人继承他的衣钵,君上可要一同前往?”润玉突然想起数月前收下的请柬。

“想想就觉得困。”旭凤伸了个懒腰,“不过陪着兄长,未尝不可。”

释迦摩尼于灵山布道,自然诸天神魔都要给几分薄面。

旭凤被润玉勒令不许着玄衣,旭凤思来想去,凡人尚知彩衣娱亲,既然如此他便换了红衣,权当哄兄长开心。

灵山诸神皆华服盛装,唯有润玉连天帝常服都未着,只穿了一件寻常的素白长袍,青丝用木簪束了,不戴环佩,连人鱼泪都被收进广袖里。

他拉着旭凤泯然众人。

旭凤挠他的手心捣乱:“兄长穿成这样是不是有些怠慢了?”

“我便是不想让人认出来。”润玉嫌他烦,松开手,“我是来听法会的,又不是来上朝的。”

“老和尚念经就这么好听?”旭凤翻了个白眼。

润玉却来了兴致,与旭凤说起他与世尊佛的机缘:“万万年前我与烛九阴打赌,路过迦毗罗卫国,见世尊与菩提树下证觉成道。”

“你们赌的什么?”旭凤不关心那些道法因果,他更关心润玉的过去。

“烛九阴从极北天往人间扔了一只白玉杯,让我去找。”

“你们的也太无聊了,我还真想见见这位让你在三千世界找酒杯的大神。”

的确,那样漫长寂寞的岁月总要做点什么去消磨。

润玉摇了摇头:“你怕是见不了,当日他害我在云梦醉了百年才有了这些劫数,自觉对不起我,随我一起入了轮回,如今还未归位。”

他径自说着,竟不知旭凤被什么吸引了,径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继承佛祖衣钵。

殊不知,那日还有一红衣仙子开怀大笑,竟不知为何。

四面八方的目光聚集于此,诸天神佛都暗自好奇是谁如此放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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